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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丝馓香飘万家

发布日期:2017-05-08 作者:徐艳梅 王丽华 阅读:1194


蔡三和妻子正在加工油馓子。卑多敏 摄


    一锅热油微微翻滚着,带着馓子香味的油烟翻腾而上,被油烟机“呼”地吸走,蔡雪琪从油缸里扯起盘条,一手下拉,盘条就细细地绕在了另一只手上,穿上两根长筷,挑起,拉开,浸入油锅,“滋啦滋啦”的油炸声如春雨打阶,纷扰却充满人情。不多时,蔡雪琪右手一翻,白中泛黄的馓丝如藤蔓缠绕在圆木上,形成了蝶形的馓子,两三分钟后,黄灿灿、脆嘣嘣、香喷喷的馓子就自动脱落在油锅里,熟了!

    说起蔡雪琪,知道的人很少,但说起东社镇的蔡三油馓子,却是“如雷贯耳”,蔡雪琪就是蔡三。“我家祖传做馓子,我排行老三,所以人们就这么叫开了。”蔡三笑说,他做馓子三十八年了,周边不少人是吃着他做的馓子长大的。正说着,就来了一位带着小孙女的大爷,“吵着要吃馓子呢,来半斤脆的。”蔡三的妻子麻利地称好,又绕上一个嫩馓子,这种馓子表皮微脆,内里却柔软又有韧劲,别有一番风味。

    据说馓子起源于春秋战国,唐宋盛行,曾是皇宫上层精细名点,后来各地都有自己风味的馓子。但对通州人来说,馓子还有一种象征意义:生孩子。通州习俗产妇在月子里要吃红糖茶泡馓子,补血散瘀。而在看产妇酒宴后,回礼也必须包括馓子、喜蛋,以表同喜之意。“生小孩到我这里来订馓子的人多呢,每天都有,今天做的这90公斤馓子就是前几天人家来订的,最多的一天要做两百多公斤。”蔡三口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,“一年要卖三万多公斤,我女儿开玩笑说,盘条一年能绕地球好几圈了。”

    盘条就是馓子的“前身”,面揉好后,搓成直径两厘米左右的长条,一圈圈地盘在油缸里浸上半小时,就可以开炸了。除了和面改用机器外,其他工序蔡三还是手工,工艺也一直沿用祖传秘方,“好吃没别的原因,面好、油好,每炸250公斤面就换一次油。”蔡三说。当然,原料配比也有秘诀,这就是蔡三馓子脆而不酥、松而不散的原因,不过秘方可是商业机密,蔡三笑而不语。  

    吃过馓子的人都知道,馓子是油水很足的食品,据记载,东晋将领桓玄喜欢书画,有宾客并不爱惜,用拿过馓子的手提书画,把书画弄得油点斑斑,桓玄大为心痛,以后展示书画时,就要求宾客先洗手。蔡三说,过去半公斤面吃油三两,那时除生娃外吃个油馓子就是“富得流油”了。现在面干,半公斤面吃油五两五,可以想吃就吃,而不局限于生娃,“生活条件好了嘛。”蔡三说。

    纤手搓来玉色匀,碧油煎出嫩黄深。夜来春睡知轻重,压扁佳人缠臂金。又一锅馓子炸熟了,带着油味的馓子香萦绕满屋,又悠然钻出,填满了乡间。没有人能超凡脱俗在人间烟火之外,世俗的油烟味其实也代表了浓厚的人情。三四十平方米的小屋里,面白油香馓子黄,迎来送往日复日,又来一个订生娃馓子的人,蔡三和妻子一如既往地用最热情的笑脸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