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胡是中国特有的弓弦乐器,兼具古典与现代的民乐瑰宝,积淀了千年的风雨沧桑,在不同的演奏者手里会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。前不久,通州高级中学高一(14)班余雨潜写的一篇散文《守望》引起了大家的关注,《守望》写的是一位教他拉二胡的老师张国华。
张国华今年41岁,已经拉了近30年二胡,教学生也已经有16年。说起与二胡的结缘,还有个小故事。张国华受母亲影响,从小喜爱音乐,家里便把他送到南通歌舞团学习小提琴。那个时候《少林寺》热播,张国华一下子被插曲《牧羊曲》里的二胡乐声所吸引,于是决定转学二胡。当时这个决定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对,认为他已经学了4年的小提琴,放弃太可惜。但张国华坚持了自己的想法,14岁这年改学二胡,并和二胡结下了一辈子的缘分。
炼艺是每一位学乐器的人必须经历的阶段。如同宝剑一般,琴艺若不时时磨砺,永远不会闪耀光芒。张国华回忆说,最开始拉二胡时声音特别难听,但是坚持学完一首曲子后,自己就有了信心,而且他尝试着把之前拉小提琴的技巧贯通在二胡演奏中,学习起来就轻松多了。学琴时的艰辛和泪水让很多人选择放弃,当记者问到是什么力量支撑他一路前行,永不言弃时,他笑着回答:“我特别痴迷于二胡,二胡是我终生的朋友,我会一辈子对它不离不弃。”
张国华说,每一首曲子都需要琢磨,哪些地方需要滑揉、压揉,哪些是需要平整、平淡,每首曲子都有个故事,曲子中包含的人生起伏,蕴含的深邃意境,都需要演奏者深入体会,而且每首曲子都有它最适合的演奏乐器。“像《二泉映月》,如果用小提琴拉,音质薄而轻浮,就感觉少了种胶质般的凝重,缺乏二胡曲摄人心脾的那份苍凉。”张国华解释道。
由于历史的偏见,二胡曾在极其漫长的年代里以“俗”文化的姿态流落在民间,甚至成为权贵阶层鄙视底层的一种睥睨之物。“曾经有‘讨饭二胡叫花笛’的说法,但是现在二胡也走进了维也纳金色大厅。”张国华说,“虽然二胡已经走向国际舞台,不过现在愿意学二胡的人越来越少,更多的年轻人选择学习西洋乐器,像钢琴、吉他,因为大家觉得这些很时尚,很酷。”张国华却觉得二胡同样也可以玩得很酷,拉得出彩。“这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乐器,我希望它能够传承下去,不要让它们消失。”
正如余雨潜在《守望》中所写,“老师每日在小店中仍盼望着,有人寻着琴音进来。与他聊聊汉阳江口的俞伯牙与钟子期,聊聊二泉边的阿炳,聊聊为传统礼乐奠基的周公旦,聊聊为华夏文明增色的管夷吾……”张国华一直期盼着,有更多的人来和他聊聊传统音乐,聊聊他的二胡朋友。